【配方组成】黄芪10g,党参10g,炙甘草3g,苍术、白术各10g,陈皮5g,柴胡5g,炒防风10g,独活10g,炒白芍10g,黄连3g,焦枳实10g,茯苓10g,泽泻10g,红花5go
【作用与功效】调脾和肝,燥湿止泻。
【适应证】慢性肠炎,结肠过敏痉挛,结肠、直肠充血水肿。
【丁氏临证心得】病例:吴某,男,42岁,工人。初诊:1983年5月21日。泄泻已六七年,自诉因一次下乡劳动患急性肠炎,治疗未清彻,遂遗留泄泻证(慢性肠炎)频年发作,久久不愈(曾经钡剂灌肠和肠镜检查,未发现明显器质性病变,但结肠有过敏痉挛现象,结肠、直肠有充血水肿)在以往诊治时,每每止泻则大便秘结,通便又大便泄泻,通塞两碍,多方治疗,效果不佳。症见左少腹痛,肠鸣,欲得矢气,大便亦随之泄泻。日一二次,甚时日三四次,多为溏便,有时水泻,便后腹中仍有不适感,喜得温暖,大都在上午发作。有时又便秘粪结块如栗,表面夹有少量黏液。形体瘦弱,面晦虚浮,纳谷不香,不能用油腻或冷食,甚至不能在低温环境下工作,否则立见泄泻。两手脉弦,按之软,舌苔薄腻,根部较厚微黄,舌质暗,有紫气。分析此病,属于肝脾泄泻,兼夹积滞,虚实错杂,燥湿互见,且已病久入络,殊多棘手。治疗方法,重在脾胃,执中州以运四旁,使肝脾周,气血和,则燥湿亦能互化。
二诊:1983年6月3日。据述,服药5剂,泄泻即止,腹痛亦减;惟尚腹中作胀,欲得矢气继服5剂后,1周来大便仅解3次,反似燥结,食欲仍缺乏。目前病情,泄泻虽止,仅是表面现象,脾胃升降之气仍未调,湿积反从燥化,还是旧病轨迹。治仍原议出入。前方去防风、独活、茯苓、泽泻;加桃仁10g,当归10g。(5剂)。三诊:1983年6月9日。药后胃纳转香,大便亦调畅,每日或间日一行,粪便色正常。精神见振,面色亦较润泽,虚浮之象已去。舌苔薄白,但舌质仍暗,脉见滑象。这是胃气来复,升降清浊渐趋正常,佳兆可喜。再和气血,促其康复。
黄芪10g,党参10g,炙甘草3g,炒白术10g,陈皮5g,柴胡5g,炒当归10g,炒白芍10g,川芎5g,红花5g,茯苓10g,荷叶1方(7剂)。四诊:1983年6月24日。上方药未服完即因公出差,因食物不慎,又天气转阴,连日下雨,泄泻复发,经用西药治疗,大便又坚燥如栗;2~3日一解,腹中气滞,阵阵作痛,频频矢气、口觉苦腻,胃纳不香,自感有时躁热,小便亦黄。脉细弦,舌苔中部黄腻,微罩灰色,质暗。分析见症,又属胃强脾弱,湿积不化,气滞转从燥化,阴火亦因而上冲,病情又转复杂。治为消补兼行,理气和络。
方从术丸加味。炒白术10g,焦枳实10g,黄连3g,黄柏10g,炒白芍10g,苍术10g,桃仁10g,陈皮5g,茯苓10g,姜半夏10g,柴胡5g,炒竹茹5g(5剂)。五诊:1983年6月30日。药后病情迅又转机,大便顺,腹中舒,胃纳香,腻苔亦化,口亦不苦腻了。惟脉尚见弦象自感疲乏,易于汗出。中气已振,但未复原,虚阳亦易上浮,再为补中益气法,调理巩固。药用第三诊方,去川芎、荷叶;加黄连3g,炒黄柏10g,防风10g。(7剂)。药后日趋平善,因天气转热停药。
随访观察多年,病未复发。
【解读赏析】慢性肠炎,临床较多见,其症往往长年累月,类似中医的肝脾泄泻证候,属于久泄。但在具体病情上,又略有差异:一种是以脾虚湿盛为着,泄泻反复不止;另一种夹有积滞,气郁又易化燥,大便溏结无常,此例即属于后者。临床处理,可泛用东垣方法,对前者以升阳除湿汤为主,重视升阳,得阳气升运,则湿化泄止。后者用升阳益胃汤为主,补中兼以化滞,往往以治湿开始,治燥收功。因为久泄不同于暴泄,大都为过于下降之病,脾胃虚弱,阳气下陷,这是主要病机;不比暴泄或湿泄,可以用分利方法,分利清浊,则其泄自止。假如误用于此,则为“降之又降”,预后更坏了。
从检查亦可得到启示,此病有结肠过敏痉挛现象。中医属于风证,治以升阳风药,亦是甚为合拍的,疗效亦能证实这一点。还需提出的,后一种病情,很多见有舌质紫暗之症,是否与肠道的充血水肿有关?待进一步研究。中医认为是“病久入络”,治疗佐以调营和络之药,治血化瘀,效果甚佳。又此病见有大便燥结,不能尽用通下,一通就变泄泻,泄泻以后,仍然继之大便燥结。丁先生常用和营活血药,润肠与升阳兼行,恢复脾胃升降之常,屡屡获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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